斗年舊稱「他里霧」,如果看了前面幾個例子,大概就能猜出,這是原住民的社名。當時這一帶,是洪雅族原住民他里霧社(Dalivoe)的所在地。
直到日本時代,這裡才被改稱為斗南。很簡單的原因,是因為它位在「斗六之南」。
到了當代,他里霧的稱號又被人們逐漸憶起,現在斗南車站的舊倉庫,就改造為「他里霧文化園區」。
說到日本時代最有名的2個改名地,都跟動物有關,而且改後的結果,都有一個雄字。
打狗成了高雄,打貓,成了嘉義的民雄。
但打貓是什麼意思?難道真的有人如此狠心,去打可愛的貓貓嗎?
其實,打貓,也是一個原住民的聚落名。
這個聚落是洪雅族的「Dovaha」(擔貍社),閩南人將之音譯為「打猫」(Tá-bâ),但「猫」這字與貓太像,於是被誤解為「打貓」(Tá-niau)。
日本時代的官方認為,「打貓」名稱不雅,於是改為音近似的「民雄」(たみお)。
如此一來,光就字面上來看,整個感覺大升級!
高雄,大概是所有和式地名中,最出名的一個了。但你知道他更名的故事嗎?
高雄在以前叫做打狗,有一說法是,打狗源於當地平埔族馬卡道族的打狗社。
打狗(Takao)在平埔語中,意指「竹林、竹圍」,這據說是他們的防護措施。
而日本殖民政府見這名稱不雅,取同音的「高雄」代之(たかお),加上日本正好就有個地方叫高雄。
這樣的改名,整個提升他的漢字雅觀度,所以一般民眾也似乎欣然接受。
圖/高雄旗津。取自Unsplash。攝影者Tony LAM。
屏東縣滿洲鄉,在以前是個不好念的名稱「蚊蟀埔」,會有如此稱呼,是因為早期原住民打獵後,總將吃剩的獵物隨地丟棄,因此到處都是動物腐屍的臭氣,而當地排灣族原住民又稱「臭氣」為「Manutsuru」,音近台語的「蚊蟀」(b ng-sut)。
直到日本時代,為雅化地名,政府以台語「蚊蟀」音近日語「滿洲」(まんしゅう),將此地易名。
好山好水的花蓮縣瑞穗鄉,舊名水尾,意義很明顯,乃因秀姑巒溪、清水溪、塔比拉溪(太平溪)、馬蘭鉤溪、紅葉溪等,於此匯合而得名。
水尾位置在紅葉、富源二溪下游,日本時代被分成水尾、拔子兩區,並劃入璞石閣(玉里)支廳管轄,大正6年(1917年)時,把水尾、拔子兩區合併成一區,並改名為瑞穗。
如此的易名,既有淺顯的意義,也有深奧的典故。
因本地的稻米農作物都結穗纍纍,遂以日本古代「豐葦原之瑞穗國」之名而改稱(台中豐原亦同樣取名自此)。
以上,就是關於南台灣和東部幾個「和式地名」的故事,其實這樣的名字,還有很多、很多。
或許日本時代,已經離我們很遠,但至今我們能仍從地名看見歷史的痕跡。
這些改名的行為,不見然全是壞的,但卻也將最原初的名號,給愈拉愈遠。
在如今我們可以見到許多八股式的地名,如忠孝、仁愛、信義、和平等時,不免也讓我們思考,是否有個可能,能讓他回歸到一個最貼切的稱呼呢?
本篇節錄內容,透過「方格子直送」計劃合作轉載,作者阿諺,原文《台灣地圖上的日本│14個「和式地名」的故事》僅反映作者意見,不代表本社立場。